6月12日，特朗普在接受福克斯電臺采訪時透露表現(xiàn)，本身可能是除林肯以外對非裔貢獻最大的美國總統(tǒng)。作為舉足輕重的政治人物，特朗普為何能夠一再向白人示好，同時還公開贊美本身對非裔貢獻斐然？撇開特朗普本人的性格因素外，“狗哨政治”在其中起了決定性作用。狗哨政治是指政治人物通過暗語向目標群體傳遞信息，以達到贏得推舉或鞏固選民基本盤的政治目的，同時避免引起非目標群體的反感和指斥。“狗哨政治”在美國政壇鼓起已有半個多世紀，尼克松、里根和克林頓等都是使用“狗哨政治”的代表性人物。

2020年5月30日，因美國非裔須眉弗洛伊德遭暴力執(zhí)法死亡引發(fā)的反種族歧視抗議運動在美國首都華盛頓舉行。特朗普當局一如既往行使“狗哨政治”站在少數(shù)族裔的對立面，詰問詰責抗議者是“暴徒”，呼吁“法律與秩序”。

在朝期間，特朗普在多種場合、以多種情勢向其基本盤傳遞種族主義暗語，展示其自身支撐白人至上主義的形象。特朗普提出并撥款建造美墨邊境墻來阻擋墨西哥移民入境，稱他們是“輸入毒品”和“帶來犯罪”的“強奸犯”；簽署“禁穆令”，禁止多個國家的穆斯林信徒入境美國。特朗通俗過語言和法令等情勢攻擊移民，隱射移民是中低收入白人階層失業(yè)的根源所在，同時對美國國家身份和特性造成威脅。

除移民題目外，少數(shù)族裔也是特朗普使用“狗哨政治”的緊張主題。2017年，弗吉尼亞州夏洛茨維爾市白人至上主義者的抗議運動演變?yōu)楸┝︱}亂后，特朗普沒有用仿林肯和羅斯福采用呼吁連合的危急策略，而是聲稱“雙方”都有過失，他還透露表現(xiàn)抗議者中有“特別很是好的人”。右翼白人聽到了“狗哨聲”，并精準理解了其中的含義，稱特朗普此舉是為“捍衛(wèi)真理”。時隔四年，因白人警察暴力執(zhí)法引發(fā)的弗洛伊德事件再次掀起了大規(guī)模種族騷亂和抗議運動。特朗普當局一如既往行使“狗哨政治”站在少數(shù)族裔的對立面，詰問詰責抗議者是“暴徒”，呼吁“法律與秩序”，聲稱在第五大道涂刷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的字跡“玷辱了第五大道的價值”，并借用上世紀60年代白人至上主義者沃爾特·黑德利的談吐，發(fā)出“敢搶就敢開槍”的警告，甚至宣稱要動用軍隊彈壓騷亂。

2020年大選已經(jīng)拉開帷幕。目前看，特朗普當局是要把“狗哨政治”貫徹始終。重啟經(jīng)濟后，特朗普把競選集會的第一站選在俄克拉荷馬州塔爾薩市，也正是在此地，一名白人暴徒于1921年屠殺了300多名黑人，摧毀了“黑人華爾街”。特朗通俗過此舉隱性地向白人至上主義者注解了自身的種族立場。在疫情應對不力、失業(yè)率走低、民調低于民主黨候選人拜登的形勢下，特朗普避重就輕，對關乎民生的新冠疫情評論辯論較少，而是賡續(xù)吹響“狗哨”，其目的就是在于集結白人基本盤，復制2016年大選競選成功的模式。特朗普發(fā)送推文，稱正在研究“深化促進公平住房法案”，并公開透露表現(xiàn)故意廢除這一旨在推進種族融合的法案，稱這一法案毀滅了曾經(jīng)繁榮的郊區(qū)，暗示種族融合對白人階層產生了負面影響，以此激發(fā)更多郊區(qū)白人的支撐。在大選臨近之際，特朗通俗過“狗哨政治”進一步明確了其嚴峻襲擊犯罪的立場。7月22日，特朗普以“法律與秩序”這一典型“狗哨”為由，公布將向芝加哥和阿爾伯克基等民主黨城市派遣聯(lián)邦執(zhí)法人員，意在行使“黑人高犯罪率”的種族刻板印象，詆毀民主黨選民形象，獲取更多白人選民支撐。

人口結構轉變難以撼動“狗哨政治”征象

應該說，特朗普對“狗哨政治”的使用基本達到了形成和固化基本盤的預設目的。根據(jù)皮尤研究中間對2016年大選效果的分析，88%的特朗普支撐者為白人，其中高中及以放學歷白人占63%；88%的支撐者居住在郊區(qū)或偏遠地區(qū)；福音派基督教選民中有77%支撐特朗普。2016年大選期間，特朗通俗過“狗哨政治”吸引了白人中低階層和福音派基督徒，形成了特朗普當局賴以生存的基本盤。在朝期間，他頻繁使用“狗哨政治”向基本盤傳遞暗語，為固化基本盤起到了至關緊張的作用。自在朝到新冠疫情周全暴發(fā)之前，特朗普在白人中低階層和福音派基督徒中的支撐率一向比較平穩(wěn)，疫情期間，雖然稍有下滑，但支撐率依然保持在72%左右?？梢哉f，特朗普當局堅挺的基本盤是“狗哨”賡續(xù)集結的效果。

歷經(jīng)半個多世紀，基于種族的“狗哨政治”已成為共和黨的核心策略，讓共和黨成為真正意義上“白人的黨派”，民主黨成為代表少數(shù)族裔的黨派?；诜N族的“狗哨政治”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美國當前的黨派分裂和政治極化，使得長期以來的種族主義題目更加復雜和棘手，種族沖突和仇恨更加凸起。

從上世紀60年代美國民權活動時期保守派代表人物華萊士到今天的特朗普，“狗哨政治”并沒有隨著被白人至上主義滋養(yǎng)的老一代白人退出歷史舞臺而漸漸消散，反有愈演愈烈之勢。雖然美國人口結構在賡續(xù)轉變，白人人口漸漸削減，少數(shù)族裔人口賡續(xù)上升，但是這一結構轉變并沒有導致“狗哨政治”的滅亡。對共和黨而言，“狗哨政治”這類戰(zhàn)略性種族主義的政治武器幾乎是百試不爽，是謀取政黨利益的捷徑。半個多世紀以來，共和黨在“狗哨政治”之路上已經(jīng)走得很遠，積弊重重。

即便白人成為少數(shù)族裔，共和黨也可通過擴展白人的定義來吸納更多的目標群體。這種做法在美國歷史上不是沒有先例。1964年，華萊士參與美國總統(tǒng)競選時，被控告“貶低來自東歐和南歐的美國人”。隨后，華萊士向波蘭裔、希臘裔和意大利裔美國人拋出橄欖枝，稱這些族裔是白人群體的一部分。將來，共和黨完全有可能效仿這一做法，將在膚色上接近白人的族裔納入盎格魯—薩克遜范疇，把拉美裔也劃分到白人群體中。應該說，許多拉美裔有著加入白人群體的強烈訴求。

此外，假如白人最終成為少數(shù)族裔，也不排除民主黨有把“狗哨政治”發(fā)展成其核心戰(zhàn)略的可能性。現(xiàn)在，民主黨雖然看重吸取少數(shù)族裔選民，但還沒有完全摒棄爭奪白人選民。一旦出現(xiàn)僅僅寄托非白人選民就可以謀取政治利益的局面，民主黨很可能借鑒共和黨摒棄少數(shù)族裔的做法，徹底拋棄白人選民，周全使用“狗哨政治”集結和穩(wěn)固非白人基本盤。

美國曾有專家預言，隨著中美兩國在經(jīng)濟領域的競爭加劇，中國可能會成為“狗哨政治”的緊張主題。目前看來，這一預言已漸漸成為實際。特朗普當局在朝后對中國大打貿易戰(zhàn)，在疫情應對不力和國內經(jīng)濟衰退的形勢下，制造出“中國病毒”的說法惡意中傷中國，聲稱中國人搶走了美國人的工作，其本質是通過把中國的發(fā)展塑造成種族威脅來激起美國民眾的恐驚生理，煽動排外主義情緒，以達到轉移國內矛盾的目的，為本屆當局連任增長籌碼。